和悶悶不樂的父親重新回到客廳,阿爾泰對著已經等候多時的維娜道:“我可以同意你剛剛的提議。”
“小泰!”
聞言,一直默不作聲的費麗娜顯得有些不可思議,緊接著他便像護犢子的母貓一樣,惡狠狠的瞪著自己丈夫,認爲是自己丈夫之前說了些什麼,才讓阿爾泰做出這種選擇。
“呃……老媽你先別激動,維娜公主你也先別急著高興,在我真正的答應你之前,還有兩個問題和一個條件需要你回答我。”
“哦?你有什麼問題盡管問,如果是我能告訴你的,我一定會告訴你。”
或許是阿爾泰的選擇,讓維娜顯得有些高興,對方這次回答明顯比之前放松了不少。
“第一個問題,維娜公主你剛剛說,就算我不答應你,也不會有任何懲罰這其實是假的吧?”
說話間,阿爾泰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對方的雙眸,想要看看她接下來的話是否是在說謊。
顯然沒想到阿爾泰會這麼問的維娜,明顯有些意外:“你爲什麼會這麼想?”
雖然并沒有給出準確的答案,但對方既然沒有立即否認這點,就已經說明阿爾泰之前在內心做出的猜測是正確的。
“公主大人您也知道,我這段時間天天都會出門鍛煉,不客氣的說,附近的人,我大多都很熟悉。
但是在今天,這附近卻出現了十幾張陌生的面孔,哪怕他們打扮的和普通人一樣,可他們身上的煞氣卻完全掩蓋不了,那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軍人才會具有的氣質。
再結合我父親之前說的,您是從前線回來的,因此不難想象,那些人應該就是公主你帶來的親衛吧?而如果單純隻是想來我家邀請我,沒道理需要帶這麼多便裝的軍人。
所以,冒昧的問一句,如果我不同意的話,您是不是就要一聲令下,讓屋外的那些人將我抓走?”
說道最後,阿爾泰的目光深處隻剩下對于對方的忌憚。
“啪啪啪!!!”
維娜輕輕的鼓起手掌:“你剛才說的很好,但那說到底也隻是你的臆測不是嗎?”
“臆測嗎?但我可不想讓那份臆測變成現實,還是說,公主您覺得我剛剛說的不對?”
阿爾泰絲毫沒有被對方那華麗的僞裝欺騙到,依舊一闆一眼的盯著對方。
隨著空氣中的氛圍漸漸凝固,公主臉上的僞裝第一次垮了下來:“好吧,雖然我很想說你剛剛說的都是錯的,但我好像比剛開始見到你的時候,更加欣賞你了,我不會欺騙我所欣賞的人,所以你贏了,你剛剛說的正是我所準備的。”
“公主,你怎麼能……”
在得到公主肯定的答複後,第一個對這件事表現不滿的不是別人,正是那個不知道被妻子用目光殺死多少次的阿穆爾,他怎麼都不敢相信,對方竟然能做出這種安排,這讓他對皇家感到心寒的同時,也下達了逐客令。
“呼……抱歉公主,我家的廟堂太小,已經容不下您這位大佛了,今天的事情到此爲止,明天我會以探望我妻子的娘家爲名,向皇帝陛下提交辭呈,還請您能夠諒解。”
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,維娜盯著阿穆爾眉頭緊鎖:“阿穆爾叔叔,您剛才說的難道是認真的嗎?我知道,我的做法可能激進了一些,但……”
“但這并不能成爲我一個父親,想讓自己兒子跳進火坑的理由。”
阿穆爾義正言辭的打斷了維娜的話,這個時候,就連一直希望阿爾泰答應下來的西婭,也變得沉默不語,在她看來公主的做法已經觸碰到了她的底線。
一時間,客廳中的溫度急劇下降,任誰都能看出公主此時眼中的不悅,以及阿爾泰家人們的堅持。
“呃……我說你們不要這麼劍拔弩張的好不好,我才是當事人呀,你們多少也聽我說兩句呀!”
阿爾泰用手撓了撓臉,開口打破了客廳內的平靜。
“臭小子,這已經不是你一個人的問題了,你少在這……”
“誒?說起來我記得老爹你好像還有一個金豬吧,放哪來著?”
阿穆爾:(°Д°≡°Д°)
“老婆我這次真沒有,你別聽這熊孩子瞎說。”
不去看自家父親在一旁慌張的解釋,阿爾泰對著不明所以的維娜道:“我剛剛說了,隻要公主大人您能回答我兩個問題,以及一個條件,我就可以答應你的要求,現在能回答我第二個問題了嗎?”
“你說!”維娜十分意外的看了眼阿爾泰,沒想到對方會在這種近乎決裂的情況下,依舊想和她談判。
“爲什麼是我,你應該也知道,我的潛力測試隻有一星,即便隻是用來“擋刀”的,以我的水平也不足以成爲關鍵吧?”
“很慶幸,你問了一個我意料之內的問題!”在聽到阿爾泰的詢問後,維娜在松了口氣的同時,也給出了自己的答案。
“因爲你足夠上進,年紀也和我相當,最重要的是你足夠弱小,弱小到不會引起任何人的針對。
而我恰恰需要這樣一個人,來成爲我的底牌。除此以外,我還會對外聲稱,你是依靠我的關系才能進皇家近衛學校學習,所以在學校裏,即便你經常出現在我身邊,也不會引起外人的注意,因爲在所有人看來,你不過是我一時興起,新收的跑腿小弟罷了。
當然了,以現在的情況來看,除了有的時候我會讓你和我一同吃飯外,大部分時間你都是自由的,怎樣,我的回答你滿意了嗎?”
說完,維娜再一次將主動權交給阿爾泰。
其實她剛剛還有一點沒說,那就是弱小的阿爾泰,完全可以成爲阿穆爾這個副團長不會背叛她的枷鎖。
雖說對方是自己父親舉薦的人,但在這個親兄弟都可能捅自己一刀的敏感時期,她可不放心將自己的後背隨便交給另一個人。
……
“唔……雖然公主你說的是事實,但被人說自己很弱小,即便是我也是很受傷的好伐!”
阿爾泰故作傷心的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淚,接著提出了自己最後的條件:“一百萬,作爲我保護你的條件,我希望你能每個月付給我一百萬作爲酬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