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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5章 螳螂捕蟬,黃雀在後

姜令鳶沒想到她扯出了夏月。

不免有些緊張,下意識的就抹黑道:“姐姐,你是不是把夏月扣下了,逼著她替你做僞證?”

姜令芷不理會她,扯了扯唇角:“夏月的姐姐春柳,是跟著令鳶回姜家時,莫名丟了性命的。”

此話一出,衆人的視線又都看向了姜令鳶。

姜令鳶頓時滿臉慌亂,這件事姜令芷怎麼知道的?

莫不是姜潯告訴她的?

可那日,姜潯分明沒有爲砸鋪子的事情怪過自己啊,他淹死春柳,不就爲了不讓人查到自己身上嗎?!

怎麼轉頭就把這件事告訴姜令芷了!

難道姜潯是故意裝著對自己好的嗎?

姜令鳶這會兒顧不上怨恨姜潯,她隻怕,蕭宴會因此查出些什麼對自己不利的東西來。

蕭宴臉色難看,他沒有錯過姜令鳶慌亂的神色,也沒有忽視姜令芷那冷靜自持,一派坦然的模樣。

他越想越膈應,才被姑母給算計過,難道又要被姜令鳶給算計嗎?

他看向二夫人顧氏:“二嬸,煩請您派人,去請廟裏的僧人找找夏月。”

頓了頓,又道:“再找兩個婆子搜一搜夏月的包袱。”

姜令鳶頓時瞳孔一縮,心底不由開始緊張起來了......那迷藥可是夏月一手準備的,不知道她有沒有處理幹淨啊!

顧氏點點頭,隨即吩咐人照著蕭宴的話去做。

姜令鳶心裏暗罵了一句。

丫鬟自然是跟主子住在一屋的,搜夏月的包袱,幾乎可以等同于搜查姜令鳶了。

她縮在蕭宴的懷裏,不自覺地抖了起來,十足的心虛。

“等等...二夫人等等!”姜令鳶眼神慌張地看著蕭宴:“夫君,今日這些賤婢搜了我的住處,往後我還怎麼做人啊?”

蕭宴沉著一張臉,他又不是特別傻,姜令鳶這般推三阻四的,分明是有鬼!

他甚至疑心更重了幾分,冷聲呵斥著那兩個婆子:“搜!”

姜令鳶:“......”

那幾個婆子自然聽到了姜令鳶罵她們賤婢,心裏不痛快,搜撿起夏月的包袱來,越發仔細。

不過一息的功夫,婆子們鼻腔中冷哼著,從包袱裏翻出一個荷包來,雙手捧到蕭宴跟前來:“大公子,這荷包裏有些白色粉末,老奴瞧著不正常極了。”

姜令鳶頓時臉色血色盡失。

蕭宴臉上陰雲密布。

接過荷包聞了聞,又起身從三夫人趙若微那,拿過那條染上迷藥的手帕聞了聞,果然一樣的叫人頭腦發沉的氣息。

他轉身瞪著姜令鳶,恨不得掐死她。

姜令鳶渾身打著哆嗦,說不出話來。

蕭宴滿眼失望地看著令鳶:“今日之事,分明是你想設計四嬸,卻反被你的丫鬟夏月給利用,害人終害己,是也不是?”

姜令鳶終于隱約又想起來些什麼,在她意識昏迷前,似乎是聽到夏月在跟那些山賊說:“亭子裏的那兩個,都綁起來......”

她臉色越發蒼白,隻覺得蕭宴的話簡直就是殺人誅心。

害人終害己......害人終害己......

她隻覺得小腹一陣一陣地抽痛,似乎身下也漸漸湧出幾分溫熱來,她隻覺得自己的心也像是破了幾道口子:“我的孩子,我的孩子......”

“上回牡丹宴上,有沒有跟你說過,讓你替孩子多積點德。”蕭宴心中鈍痛,失望中染上幾分惱恨:“你已經如願以償嫁給我了,你還有什麼不滿的?”

姜令鳶眼淚成串成串地掉:“夫君,我錯了,你快叫大夫來,救救咱們的孩子。”

蕭宴冷硬著一張臉,看向三夫人趙若微:“這裏請三嬸照顧著,我去瞧瞧我母親。”

三夫人趙若微點點頭,也是一臉痛惜:“哎......你去吧。”

蕭宴離開之餘,眼神複雜而又幽深地看了姜令芷一眼,隨後頭也不回地出了禪房。

二夫人顧氏安撫了幾句,說要去替她請大夫,便也帶著下人走了。

姜令芷同情地看了姜令鳶一眼,隻輕輕地歎了口氣,到底什麼話也沒說,也轉身離開。

姜令鳶看著她離開的背影,目光怨毒:“姜令芷,你別得意!”

大夫來得很快,他皺著眉頭給姜令鳶紮了針止血,千叮嚀萬囑咐,讓她千萬別再激動,否則孩子就徹底救不回來了。

姜令鳶嚇得不輕,乖順地躺在床榻上一動不動,努力給自己順著氣。

三夫人趙若微送走大夫,過來坐在她的床邊,替她整理著散亂的頭發,露出一副無法無力回天的表情。

她長歎了一口氣,說道:“你說你,既然心裏咽不下這口氣,做事就該再穩妥些,我有心替你周全,都實在是幫不過來。”

姜令鳶聽到這般安撫的話,隻覺得心頭一陣酸軟,她哪裏不知道,自己這是棋差一招。

“三嬸,隻有你不怪我,還對我這麼好,”姜令鳶忍不住微微起身,撲在趙若微懷裏:“我聽得出來,你處處都在維護我。我會記住三嬸的善意的。”

趙若微不動聲色地擡了擡衣袖,似是有些嫌棄被她蹭髒了衣裳。

不過說出口的話,依舊十分溫柔:“傻孩子,我實在是瞧著你心疼罷了......爲今之計,你先要養好身子,至于四夫人那,你也別跟她硬碰硬。留得青山在,不愁沒柴燒。”

姜令鳶一愣,下意識地問道:“三嬸,那我該怎麼辦呀?”

趙若微摸著她的頭發,提醒道:“你想想,四夫人仗的是誰的勢力?”

姜令鳶默了默,恍然大悟:“是四爺,蕭景弋!”

她心底也透亮了幾分,對呀,隻要蕭景弋死得透透的,姜令芷還能這般猖狂嗎?

上回蕭景弋隻是病重,整個國公府不都冷待著順園嗎?

趙若微滿意地勾了勾唇角,故意激她:“傻孩子,別亂想了,四爺是老夫人親生的,四夫人的地位自然是水漲船高,她瞧不上你,你躲著就是了。”

姜令鳶果然上當,手指握拳,一雙眼亮得嚇人。

趙若微斂去臉上的神色:“好了,你先睡一會吧,我去看看你的藥怎麼樣了。”

一出禪房的門,香玲便迎了上來,扶著她邊走,邊低聲道:“三夫人,這鳶姨娘未免也蠢了些,她真能幫咱們成事嗎?”

趙若微輕輕歎了口氣:“不用她還能用誰?總不能髒了咱們自己的手吧?你瞧著這府裏,除了大房,還有誰會跟老四作對的?”

說著,她眼底閃過一抹戾色:“當年,老夫人爲了嫁給國公爺,生生害死三爺的生母白氏,害得三爺母子分離。

這麼多年,三爺心裏的苦,隻有我知曉。

如今,我爲了三爺,也總要讓她嘗一嘗,骨肉分離的痛。”

香玲趕緊安撫道:“是呢。三爺年底就要調任回京了,若是能看到那一幕,心裏定然開懷。”

趙若微聞言,眼底也閃過一抹柔情的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