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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 關于高凜

    “切~我哥這是重視你,懂不懂呀”

    “別鬧了,璇兒,你失戀了?哪個兔崽子敢甩我妹子,欠踢”衣召開了一瓶啤酒,一邊看著衣璇一邊邊倒酒。

    “傷心往事不堪回首。”衣璇歪下頭順勢做了一個皺眉狀,“不過,老娘失戀從來不過夜,今天都給我喝。”

    邱小白緩過神來,側著頭再去張望時,對面那個黑衣夜跑者,早就不見了蹤影。

    “幹嘛呢?東張西望的,還有誰要來嗎?哦……你不會把樊馨馨叫來了吧?”衣璇用細長的食指戳著邱小白的眉間,看來樊馨馨真的是她的死穴啊,別說見面了,就連提都不能提。

    “你失戀局我叫她幹嘛啊。”

    “這還差不多,我沒白疼你。”她捏了捏邱小白的臉蛋。

    一整天了,黑桃Q才見笑容。

    衣召見妹妹心情好轉了些,就趕緊把正事兒給說了。“這周末我在世紀廳辦畫展,那兒離你們學校挺近的。我這還有不少的入場券,給你們同學老師啊,都動員過來,人當然是越多越好。畫展一結束,我就帶大家去吃飯。”

    “什麼同學老師的,我看你分明就是想見樊馨馨。我告訴你衣召,見她連門都沒有,我不同意。”衣璇確實太過于敏感了。

    “我也沒說要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是沒說,但你想了。”

    “想都不行?”衣召一臉無辜,我吃不到豬肉,還不能看看豬嗎?連念想都給我斷了,這也太霸氣了。

    “不行!你倆壓根兒就無緣,追樊馨馨的人都能從這兒排到烏蘇裏江。你一個不知名的十八線小畫家,人家憑什麼跟你啊!”衣璇說完這些話,再看看對面那個黑臉哥哥,殺人不過頭點地,算了。我哥也挺可憐的。

    邱小白見狀不好,趕緊出來解圍。“衣璇,你別麼說你哥。他辦個畫展也很不容易的,我們得去給你哥應援去,人多力量大嘛!再說,我看著樊馨馨也未必能去,你說的對,她特別忙,不一定有時間的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衣璇默不做聲。

    邱小白順勢說了下去。“我在咱們禮儀隊的群裏喊一聲,誰有空誰去,這是你哥的事,咱們不能袖手旁觀。”邱小白見衣璇沒吭聲,趕緊再群裏發布消息。

    “衣召周末在世紀廳舉辦畫展,有時間的都過去捧個場,我手裏有入場券哦。”

    發完并附上衣召畫展的宣傳網頁鏈接。

    沒過一會就有人回複了。

    “學姐,我想去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是。”

    “衣召,是衣璇哥哥嗎?”

    “這也太高産了,今年第三次辦展了吧。”

    “好的。”這條是樊馨馨發的。

    小白擡頭給衣召一個眼神,暗示他搞定了。

    “你們倆……少在那擠眉弄眼的。”衣璇看著邱小白,其實她心裏明白,強扭的瓜不甜,自己不該對她評頭論足,但就是抑制不了討厭她的情緒。

    “喝好了嗎?送你們倆回去。”衣召用手掌比了一個紳士動作。“單已經買過了。”

    “走吧,衣璇,這麼晚了就別回寢室了,肯定沒有熱水了,去我家吧,咱倆還頂一頭發膠呢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到了邱小白家,兩個人借著酒勁,瘋鬧著,哭笑著。談天說地,暢所欲言。直到後來,困了…累了…漸漸睡去。

    高凜夜跑後直接回到家,他家住在市區的別墅區內。別墅從上到下一共四層,每一層都有房間,可他偏偏選擇了沒有房間的地下室。因爲這樣就可以與樓上的兩個人隔離開。

    他把通往一樓的去路封死,把藏酒室改成了開放式廚房,把棋牌室變成了起居室,把雜物房變成了衣帽間。別墅地下室變成了普通平層,上面的人下不來,下面的人也上不去。這裏沒有窗戶,自然也常年見不到陽光。

    分開住也是對彼此相處之間最好的選擇,他不用在進出別墅時碰見付老師和他現在的老婆,爲此避免了很多不必要的矛盾。

    他討厭父親的懦弱無能,他無法理解爲什麼母親過世不到半年,他就有了新歡。繼承了巨額遺産,卻隻想著安逸度日。理所應當的享受著前妻生前用十幾年時間打拼下來的財富。高凜恨他,怨他,甚至憎惡他,卻很少與父親吵架。他記得在他小時候,母親教他念《道德經》裏的一句話,“六親不和,有孝慈。”因爲尊敬父母,是一個人最起碼的品德。

    在高凜在讀高三時,媽媽得了一種罕見疾病,在醫學角度來說根本無法治愈,也沒有任何解決方案。在臨近高考時,母親平靜的離世了,就連遺囑都沒有寫。

    在這種突如其來的打擊下,高凜像一根被命運壓垮的稻草。除了奮筆疾書,卻什麼也做不了。他的勤奮努力都沒有被辜負,最終考上了夢寐以求的F大學醫學系臨床醫學專業。

    高凜的媽媽是G糕點責任有限公司的董事長,爸爸卻隻是一名普通的小學英語老師。原生家庭裏多數時期都是女強男弱,也使得付老師一直活在了“吃白飯”的陰影下。高董事長死後不久,他就與現任老婆相戀了。令高凜沒有想到的是,付老師的交往對象居然曾經的學生,兩個人變賣了公司的股份後,就張羅著結婚。

    高凜那時才上大一。“沒比我大幾歲,你也不嫌寒顫?”

    付老師講這道理說,“你也要理解爸爸,這麼多年,你媽她太強勢了,我…我現在才覺得自己像一個男人。爸爸這麼做也是爲了你好,你看你阿姨把我照顧的這麼好,你就隻顧著專心學習就可以。”

    這些都在高凜的記憶裏,不曾離去。

    他跑步回來後,脫掉了被汗水浸透的運動服,隨手關掉設置的鬧鍾,走進浴室打算沖個涼。

    他決定今天早點躺下,他打開幽暗房間裏的燈,在抽屜裏拿出一盒未拆封的新藥。

    “今天是第三個療程,吃半片”他自顧自的喃喃著。

    吃完藥再過半個小時,就可以入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