輸了當然，也不能算是輸得一敗塗地，戰至最後，雙方的損失都及其慘重。”
羽川穹長歎：“都有頂尖強者隕落，最終，我們拼死捍衛，保住了天羽國最後的一絲生機，
而聖山那些強者，也撤了回去，
或許是因爲損失太大了，又或許是認爲我們天羽國強者盡數隕落，已經成不了氣候，最終放棄了把天羽國趕盡殺絕。”
“在那場大戰過後沒到一個月的時間，我們天羽國唯一的亞聖境老祖就因傷勢太重而不治殞命。”
羽川穹搖了搖頭，老臉上盛滿了悲蒼與仇恨。
陳六合拼命壓下心中的震撼，沉聲道：“老祖宗，既然是拼了個兩敗俱傷，那麼按道理來說，聖山應該也元氣大傷，大不如前了。”
羽川穹自嘲一笑，搖搖頭道：“能說出這種話，那是因爲你對聖山一無所知。”
“聖山，相當于一方小的世界！我雖沒去過，但我曾在古籍中有所了解！”
羽川穹說道：“沒人知道聖山中到底有多少不世強者，但一定比我們了解到的還要強！”
“百年前那一戰，我曾聽我們天羽國老祖說過，那一戰，聖山派出來的力量，并非聖山的全部實力！聖山還有真正的大人物沒有入世。”
羽川穹無奈道：“這也是爲什麼，我們天羽國已然那麼強大，可在與聖山的爭鬥當中，也始終隻能苦苦支撐，力保傳承延續的主要原因！”
聞言，陳六合禁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：“老祖宗，難不成聖山還要超越聖人的存在？難不成在聖人之上，還有什麼更可怕的境界？”
羽川穹搖頭：“那倒是沒有，據我所知，這個世上最強大的境界就是聖人境了！
聖人境，猶如世間謫仙，可搬山倒海、摘星探月，無所不能！”
“聖人境，那是世間真正的巔峰強者，無人可以匹敵，已達頂峰！”
頓了頓，羽川穹接著說道：“在我們天羽國悠久的曆史傳承之中，據國志記載，聖人境強者，隻出現過一人！那個時期，要追溯到很久以前，也是我們天羽國最爲鼎盛的時期！”
“同時，那個時期，也是我們天羽國最悲慘的時期...”
“這話怎麼說？”陳六合疑惑。
“因爲我們天羽國那位唯一達至聖人的老祖，最終的下場并不好，
最終，他隕落在了聖山的圍剿當中，以命相搏，才堪堪保下了天羽國的傳承...”
陳六合神色震驚：“老祖宗，從那個時候開始？天羽國就和聖山對弈較量了？”
羽川穹沉重的點點頭：“沒錯，沒人知道聖山是什麼時候開始存在的，又存在了多久！
但我們天羽國，至少有千年之久了，可以肯定的是，在天羽國之前，就有了聖山！”
“你們之間的矛盾是因何而起？”陳六合問，對立了千年，這不得不讓人震駭啊。
羽川穹冷笑一聲：“沖突起始，就和那些太上家族一樣。”
“聖山從出現開始，就宛若一個巡獵者，似乎把這個世界當成了獵場，把這個世界上的修煉者們，當成了獵物！”
“隻要有人的境界達到了一定的高度，就必定會引來聖山的接引使者，把其引入聖山！”
羽川穹耐心說道：“最開始的時候，這種情況倒是讓人無不向往，幾乎所有的修煉者都盼望著有一天能等來聖山的接引使者，接引他們邁入一個嶄新的天地，從此一飛沖天！
這種情況，一度成了所有修煉者奮苦上進的目標與信念！”
“不過，隨著時間的推移，慢慢的，我們天羽國先祖們發現了不對勁！”
羽川穹說著：“因爲那些被引入聖山的修煉者們在進入聖山後，變得杳無音信，再也沒有出現過！一個先例都沒有！”
“不對，唯一的一個先例，應該就是你們陳家的那個開創者，也就是你的爺爺。”
“這麼悠久的歲月裏，也隻有他一個人，進入過聖山，還能活著回來。”羽川穹說著。
陳六合眉頭皺的極深：“這裏面到底是什麼原因？聖山爲什麼要這麼做？這陰謀的目的是什麼？”
羽川穹搖搖頭：“不得而知，或許你爺爺知道吧，
隻是可惜，你爺爺從聖山回來以後，對聖山的一切隻字未提，
這個問題，如果有機會的話，你可以嘗試著問問你的外公。
他對聖山，非常了解！”
陳六合腦袋裏浮現出了那個常年穿著黑袍，從來都沒有露出過笑顔的古闆老人。
他不由苦笑一聲，關于聖山的事情，他不是沒問過那個便宜外公。
隻不過，對此，他的便宜外公隻字不提。
隻是告訴他，聖山很強，世人在聖山那些統治者的眼中，隻不過是一隻隻的螞蟻...
“老祖宗，我外公是聖山的人嗎？”陳六合好奇一問，這個問題他也問過便宜外公，可仍舊沒有得到任何準確答案，每每到他不想回答的問題時，都是以沉默來回應。
“是。”羽川穹沉沉的點點頭。
“據我這麼多年所得到的信息來分析，聖山并非簡簡單單的一個勢力，就像我方才說的，聖山應該是一方隱匿在某個角落的小世界！”
羽川穹說著：“不出意外的話，聖山上，也是有著派別與勢力分布。
但具體如何，我就不得而知了。”
“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！聖山所謂的接引強者，必然是沒安好心，所有成長到一定程度的強者，都如同他們的獵物！這裏面必定有驚天陰謀。”羽川穹眼神陰戾。
曾經，他們天羽國也有無數先祖強者，被引入聖山，每一個，都銷聲匿跡，再無音訊。
“所以，天羽國是因爲不接受聖山的接引，才走向了對立面？一鬥就是世世代代上千年？”陳六合問。
“沒錯，聖山強勢，霸道無比，不接受他們的接引，就會被他們抹殺！”羽川穹點頭。
陳六合歎聲道：“這樣說起來，天羽國的頑強與血性還真是讓人欽佩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