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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章 三叔疼寵,紅紅破防

南紅紅畢竟是個姑娘。

聽到這樣的話,瞬間漲紅了臉,也紅了眼。

她指著南青青說,“你是因爲我把你心裏的秘密翻出來了,你才人身攻擊我!”

南青青笑著反問道,“你怎麼證明你的嘴不臭?”

南紅紅懵了。

南青青抿唇輕笑。

對。

讓一個人徹底破防的第一件事,就是讓她陷入自證陷阱中。

南紅紅果真拉過陸建國。

她對著陸建國哈氣,“你說我嘴裏到底有沒有問道?”

南青青在南紅紅哈氣的那一瞬間,就幹嘔起來。

嘔的面紅耳赤脖子粗。

陸白楊急忙皺眉對著陸建國呵斥說道,“陸建國,趕緊帶你媳婦去刷刷牙。”

聞言。

陸建國也不敢說不去。

拽著南紅紅就走了。

南紅紅鬧騰了一路。

進去洗手間。

南紅紅哭著去打陸建國,“你到底是不是我男人?眼睜睜的看著我被人欺負,你不管不問,陸建國,你還是不是男人?你把我拉進來,我嘴巴不臭都臭了!”

陸建國無奈的說道,“那是三叔。”

南紅紅狠狠地說道,“你三叔根本看不起我!”

陸建國糾正說道,“三叔不是看不起你,三叔是看不起我們兩個人,我要是三叔,我也看不起我們兩個人。”

如此坦誠的陸建國。

讓南紅紅懵逼。

陸建國說道,“你就別找三嬸的茬了,你又說不過三嬸,三叔還偏心三嬸,你說說你不是找罪受嗎?你趕緊洗洗嘴。”

南紅紅沖著陸建國大聲嚷嚷說道,“我嘴巴裏沒味道,我不洗。”

陸建國湊過去,說道,“好像真有點味,你早上是不是韭菜雞蛋餡的包子?”

聞言。

南紅紅煩躁的轉過身,漱了漱口。

漱口的時候。

南紅紅越發覺得蹊蹺。

南青青在家裏一直是唯唯諾諾的角色,怎麼脾氣忽然就變得這麼硬了?

難不成……

南青青也是重生的?

但是新婚夜當晚,她去試探過南青青,南青青的表現不像是重生的啊。

莫非……

是南青青在僞裝?

也不對。

如果南青青真的是重生的,她就應該知道陸白楊兩年後會犧牲,她怎麼可能還一門心思的想嫁給陸白楊?

南紅紅覺得是自己想的太多了。

南青青的轉變。

八成是覺得自己嫁給陸白楊了,以後就是官太太了,高人一等了,所以才這樣嘚瑟。

南紅紅成功的讓自己的邏輯自洽。

她漱口完。

看著木訥的站在自己身後的陸建國。

南紅紅拉著陸建國的胳膊,說道,“建國,我昨晚上做了一個夢,我夢到你以後變成了可有錢的大老闆了。”

陸建國一怔,半信半疑的問道,“你還有力氣做夢?”

南紅紅:“……”

南紅紅直接走出洗手間,再也不想和陸建國說話。

中午飯點。

列車員推著小推車來賣盒飯。

陸建國問道,“盒飯怎麼賣?”

列車員的口音很重,但是說話的聲音很洪亮,“帶雞腿的三塊,不帶雞腿的兩塊。”

陸建國咋舌。

這是搶錢吧。

但是在火車上,再貴也得買。

陸建國說道,“要一盒帶雞腿的,一盒不帶雞腿的,這是五塊錢。”

列車員給了陸建國盒飯。

在看書的年輕男人說道,“我要三盒帶雞腿的。”

列車員給了他。

他轉手就送給了南青青和陸白楊。

南青青推辭。

年輕男人說道,“就當是我租的你的書的報酬,你們要是不要,我都不好意思看下去了。”

聞言。

南青青隻好收下來。

給陸白楊,說道,“吃吧,我看那位男同志是真心實意請咱們吃的。”

陸白楊默不作聲的打開兩個飯盒。

將最上面的雞腿夾給了南青青。

南青青急忙說道,“你別給我,我吃不了的。”

陸白楊沉聲說道,“把雞腿吃了,再吃菜,飯吃不了,就給我。”

南青青怎麼好意思讓陸白楊吃自己的剩菜?

她先把米飯給陸白楊了一半。

南紅紅有些自己都沒覺察到的羨慕,眼巴巴的看了一會兒。

胳膊冷不丁的被人拽了一下。

陸建國說道,“你傻了?再不吃都涼了,趕緊趁熱吃。”

南紅紅忽然覺得陸建國對自己也是不錯的,就是說話的方式沒那麼好聽。

她才拿起筷子準備吃飯。

看著自己沒有雞腿的飯盒,她迅速看向陸建國,就看見陸建國抓著雞腿的骨頭,正在嘬骨頭。

雞腿隻剩下一個骨頭。

陸建國一塊肉都沒給她留!

南紅紅差點被氣哭了。

在家裏。

她都是吃雞腿的。

家裏隻有過年的時候才會殺雞,通常是她和南福生,一人一根雞腿。

沒想到嫁人了,一根雞腿都吃不上了。

看著南紅紅一直盯著自己。

陸建國微微愣。

他順手把自己嘬完的雞骨頭遞給南紅紅,“給你嘬嘬?”

南紅紅:“……”

南紅紅吃盒飯的時候,眼淚都掉下來了。

她不停的安慰自己。

不哭。

沒關系。

陸建國隻是直男,不會疼人而已。

但是他是商業鬼才,他有旁人無法企及的商業頭腦,他能讓自己過上富裕的生活,能讓自己住大別墅,開豪車,請保姆,天天鮑魚海參阿膠燕窩粥,吃到膩。

她要等。

她要堅持過這一段苦日子,以後都是美好生活了。

她不生氣。

男人再好,但是活不長又有什麼用?

南紅紅拼命的給自己洗腦。

對面的南青青可沒有南紅紅的心思多。

她吃完兩根雞腿,肚子裏就差不多撐滿了。

陸白楊問道,“不想吃了?”

南青青窘迫的說道,“我都動筷子了。”

陸白楊擡手接過來,說道,“沒事。”

他把南青青的剩菜剩飯吃的幹幹淨淨,扔垃圾的時候,也幫年輕男人扔了。

傍晚。

年輕男人終于看完了。

他不好意思地說道,“我看的時間太久了。”

南青青笑著說道,“沒關系。”

年輕男人征求意見說道,“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?”

南青青欣然點頭。

年輕男人拿出紙和筆,問道,“我想問一下,你作爲一名女同志,你是怎麼樣看待瑪格麗特的?”

南青青問道,“你是記者嗎?”

年輕男人點點頭,說道,“對,我這次是去南城報社任職的,對于這個故事,我很期待一個女同志的視角。”

南青青說道,“一個女人的墮落,拆穿了無數男女的虛僞的道德面具。”

年輕男人手指一頓。

他欣喜若狂的說道,“我心裏也是這樣想的,但是我沒有想到如此簡短的一句話來概括,同志,你的話真的讓人醍醐灌頂!”

兩人就這本書展開了探討。

陸建國好奇的問南紅紅,“他們說的是誰?瑪勒格什麼玩意兒?咋有人用這當名字,都叫不出口,擱咱們村裏,就跟叫狗逼一樣難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