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顔被沈宥枝催著,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,扶著沈淮進屋了。她想將他放到床上,結果被他帶著也摔到了床上,他還壓到了她身上。
宋顔被他壓得悶哼了一聲,她想推開他,結果一下沒推開,反倒讓他的臉貼到了她臉上。而他的氣息強勢的入侵她,呼吸與他糾纏。
宋顔盡力將頭扭到一邊,再一次用力,可這次他卻抱住了她。
“你……”
下一瞬,她的臉被扭過來,然後被他用力吻住。
宋顔瞪大眼睛,懵了一下,急忙要掙脫,卻被他摟的更緊,同時他的手也鑽進了她衣服下面,一寸寸的摩挲著她的身子。
呼吸都被他霸占了,她臉憋得紫紅,隻能去掐他的腰。就在她要被憋過去的時候,他才放開她,在她大口呼吸的時候,扯開了她衣服。
“沈淮!”
推開她阻止的手,他頭埋了進去。
宋顔像是被他點了火一般,身子熱的不行,不由發出嚶嚀聲。
“不行!沈淮!我們已經離……”
‘婚’字沒說出來,他又吻住了她。狠狠糾纏了一會兒,然後慢慢變得溫柔,變得纏綿,最後他趴到她身上,竟然沒動靜了。
宋顔趕忙將他推開,一邊整理衣服一邊看閉著眼睛的沈淮。
他真的醉了?
等她從屋裏出來,沈宥枝已經收拾好行禮。
“咦,你臉怎麼那麼紅?”
宋顔幹咳一聲,“他那屋,挺熱的。”
“熱嗎?”沈宥枝聳聳肩,“我昨晚還覺得冷呢。”
宋顔慌忙的提起一個行李箱,“我們,我們走吧。”
經過下面的山貨店時,沈宥枝駐足看著,臉上帶著釋然。
“如果當初我來這裏找他,那我的人生就在這裏了。人的造化真的很奇妙,一個念頭便可能帶來截然不同的人生。”
“如果讓你選擇呢?”
“我啊。”沈宥枝笑了笑,“我還是選我的這段人生。”
“所以這不叫遺憾而是做出了正確的選擇。”
沈宥枝點頭,“你說得對,沒什麼好遺憾的。”
將行李放到車上,宋顔來開車,沈宥枝坐在副駕駛,此時已經換上了興奮的表情。
“我年輕時有個夢想那就是生個女兒,等她長大了,我們倆可以來一場隻屬于我們母女倆的旅行,現在這個夢想實現了。”
宋顔聽著心裏又暖又無奈,“你這個媽太廢女兒了,咱們說好了,這次旅行結束,一定要去醫院配合治療。”
“我答應他們父子的事可以反悔,但我答應你的絕不會反悔。”
宋顔笑,“那就好。”
晚上走山路不安全,但好在她們不需要走盤山公路,而是沿著一條鄉間小路,經過一個又一個村子,在走了四五個小時後來到了一個小山村前。
這裏的村落長得都差不多,宋顔下車時,感覺好像轉了一圈又回到了白巖村。
不過當然不可能,因爲村口的牌子上明明白白寫著:果樹村。
“沈老師,這一路辛苦了吧?”
宋顔看到車外面圍上來好幾個工作人員,他們堵在副駕駛,紛紛向沈宥枝問好。
路上沈宥枝跟她說了,她接了一個助農類的綜藝,就是邀請幾個明星嘉賓來果樹村幫助一家果民,幫他們家將山上果園的蘋果采摘下來然後售賣。
而這個綜藝另一個亮點是邀請的嘉賓都是一對兒一對兒的,有感情出問題的夫妻,有合作出問題的同事,有友情破裂的舊友。通過一段時間的相處,希望他們可以開誠布公的談一談,尋找適合彼此的相處之道。
沈宥枝是主動想來參加這個綜藝的,她想通過這個綜藝和曾經最好的朋友解開心結,和好如初。
沈宥枝這些年已經很少露面了,偶爾礙于人情出演一個角色,也就幾分鍾的鏡頭,更別說參加綜藝了,所以她能參加這個綜藝,節目組實在受寵若驚。
宋顔還沒下車,工作人員已經從後備箱將行李都拿下來了。
“沈老師,這位是?”
問話的是這個綜藝的總導演叫劉永恒,五十來歲,矮胖加禿頭。
他問的是宋顔,大概是因爲天黑,他沒認出來。
“她啊,我經紀人。”沈宥枝隨口道。
宋顔抿了一下嘴,她怎麼又成她經紀人了?
“劉導好,我叫宋顔。”宋顔向劉導伸出手。
劉導忙伸手跟她握了握,“宋小姐,一路辛苦了。”
“不辛苦。”
“這個村子比較落後,沒有酒店,連民宿也沒有,我們就租了幾間閑置的農家院。不過二位放心,我們已經打掃過了,不髒的。”
沈宥枝點頭表示很滿意,“我還挺想住住這種石頭壘的屋子。”
沈宥枝和劉導走在前,宋顔提著自己的包走在後面。
不知道那劉導說了什麼,沈宥枝突然大聲問道:“她不肯參加?爲什麼?”
後面那劉導解釋了 很多,沈宥枝明顯心情不好了,沒有再開口。
因爲已經是後半夜了,再加上一路顛簸,所以來到住處後,她們先休息了。
第二天,宋顔是快到中午的時候才起床。
這間農家院很簡陋,但確實還算幹淨。洗漱要在外面,宋顔經驗不足,穿著一身單薄的睡衣就出去了,結果刷牙的時候冷的直跳腳。
正在她猶豫著要不要先回去換身厚衣服再接著洗漱的時候,一件大衣披到了她身上。
這大衣由著獨屬于某個人的味道,所以不用回頭,她也知道是誰。
她刷了牙,洗了臉,磨蹭了好一會兒才直起身,以爲沈淮早就走了,結果他正靠強看著她笑。
陽光撒到他身上,氤氳著一層光暈,仿佛開了濾鏡一般。
她突然打了個嗝,雙唇不由自主的抿了抿。
昨晚,他強勢的咬著她的唇,差點要把她拆分入肚似的。
“昨晚……”
“我睡得很好。”宋顔慌忙打斷他的話,生怕他提起那事。
沈淮憋笑,“我是說昨晚我喝醉了。”
“哦。”
“你,沒對我做什麼吧?”
宋顔瞪大眼睛,“你是不是把話說反了?”
“我對你做了什麼?”
宋顔噎了一下,“沒有。”
“那就是我做了一場春夢。”
宋顔覺得他在戲弄她,于是端著洗臉盆氣沖沖的從夾道走出來,走到他生病時,實在氣不過,踢了他一腳。